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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交响乐团 在文化交流中拉近与世界顶级音乐的距离
演界网 / 2017-12-19

20167月,意大利斯卡拉交响乐团派出五位弦乐首席到天津,与天津交响乐团同台合作奉上“中西合璧——百鸟朝凤”音乐会。这场音乐会在当时引起足够的轰动——斯卡拉交响乐团在此之前从未和任何国外乐团有过同台合作的演出,即便是斯卡拉交响乐团赴外演出,也都是由自己团队独立完成,与天津交响乐团的合作演出,是斯卡拉交响乐团的第一次。20175月,天津交响乐团五位声部首席受邀赴意大利斯卡拉歌剧院进行文化交流演出,再次引发轰动。两个月后,意大利斯卡拉交响乐团的演奏家再次来津与天津交响乐团同台合作,由汤沐海执棒、天津交响乐团和斯卡拉交响乐团音乐家演奏的“中西合璧——草原英雄小姐妹与马勒第三交响曲”音乐会在天津音乐厅上演,又一次拉近了天津音乐与世界顶级乐团的距离。

 

 

 

 

感受国际顶级音乐的严谨

 

几百年来,“斯卡拉”都是世界顶级音乐的标签,歌剧艺术更是在全世界首屈一指,对于年轻的天津交响乐团来说,无疑是极好的学习机会。天津交响乐团小提琴首席雷声曾在以严谨著称的德国留学,但是意大利斯卡拉交响乐团音乐家们的纪律性和对待音乐的责任感仍然让他震惊,“每个人对音乐的要求都非常严格,身处其中让我始终有一种敬畏感。”在雷声看来,与斯卡拉的合作是一种演奏风格的碰撞,让人眼界大开,甚至是颠覆以前的概念,“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对节拍的定义:以往的观念中,黑白音符各是一拍,但是怎么计算不是很清楚。在斯卡拉我了解到,以前我们所认为的‘两拍’严格意义上讲是‘一拍’,就像计算时间一样,从一点到两点只是一个小时。”

 

“音乐无法用对错来衡量,最好的学习是感受和积累。”作为大提琴首席,张洪鲲也参加了赴斯卡拉歌剧院的交流,让他感触最深的是一种特有的音乐氛围,从乐团的环境、秩序、纪律,到乐曲处理、弓法运用、合作理念,这都是音乐学院里学不到的。“那种氛围就像一个吸铁石一样,你会瞬间被某个声部吸引,自然而然地去合作。”

 

过去一年间,意大利斯卡拉交响乐团先后派出五位弦乐首席、四位木管首席、一位竖琴首席来津交流。以此为基础,天津交响乐团与斯卡拉歌剧院达成了长期的合作意愿,在未来,这样的互访交流将成为常态。

 

“走出去”除了学习也是传播

 

“加强对外交流,一直在天津交响乐团的发展计划中。”天津交响乐团张洪鲲书记告诉记者,乐团对文化交流的最初构想是把演奏员派往国外优秀音乐学院留学,但是后来逐渐认识到,让职业的乐手在音乐学院学习,不如去国外的交响乐团里学习更有意义。音乐学院老师讲授的可能只是关于一个曲子的演奏,而对交响乐团来说,更需要学习的是如何平衡音乐,达到完美合作。

 

天津交响乐团能力的提升和国外音乐家对中国交响乐兴趣的增加,都让“走出去”的步伐更加坚定。今年与斯卡拉的合作正在进行时,关于明年的互访计划就已经在商讨中。在天津交响乐团艺术总监汤沐海看来,文化交流一定要成为常态,如果只进行一次两次必然收效甚微。明年,天津交响乐团还将会和另一个世界顶级乐团——费城交响乐团展开合作,进行互访和交流学习。

 

“走出去”除了感受艺术环境、取西方音乐所长,同时也是一个传播中国音乐的过程。很多国外音乐家,都愿意了解中国的乐曲和乐器,和天津交响乐团一起“走出去”的还有鲍元恺、叶小纲等天津作曲家的曲目。斯卡拉交响乐团的演奏家们就曾被中国的唢呐震撼到,让他们难以置信的是,一个娇小的中国女孩吹出来的音量居然那么大,而且吹的过程“不换气”,在了解到这是唢呐演奏特有的“循环呼吸法”后,斯卡拉的音乐家们更是忍不住惊叹“magic”。

 

 

 

 

将各国优秀艺术家“引进来”

 

“走出去”之余,更多的是“引进来”。近年来,天津交响乐团邀请了大批国内外著名指挥家、音乐家前来交流、合作。平时邀请什么风格的音乐家?外请音乐家要保持什么频率?在汤沐海看来,“选择外请音乐家都要经过慎重、仔细的考虑。”不同国家的指挥都有自己国家文化的烙印,如意大利指挥比较热情和灵活;北欧的指挥偏于理性,音乐条理清晰、富于节奏感……因此,邀请世界上不同国家的客席指挥合作,也是对他们长处的吸收,“国外众多城市把音乐当成自己的文化,在本国家和城市里表达,少有交流,”汤沐海认为,“音乐演奏不只是音符,归根结底是文化,我们过去是关着门的,现在更需要打开门尽量吸纳更多。”

 

甘特·纽豪,一位来自奥地利的音乐家,721日担任天津交响乐团的指挥,合作演出“海顿系列音乐会——从海顿到勋伯格”。 甘特·纽豪最初与天津交响乐团结缘是2014年,受汤沐海之邀,今年已经是他第三次来津。四年的时间里,甘特·纽豪先后与天津交响乐团合作过《佩利亚斯和梅丽桑德》,以及勋伯格、舒曼等名家名作。“有基础、有潜力”是甘特·纽豪对于天津交响乐团的第一印象,经过几次合作,让他更加充满信心,“希望能够用自己的经验和努力来提高天津交响乐团的水平,为乐团带来更多的古典风格。”

 

93日晚,天津音乐厅奏响“俄罗斯之夜”交响音乐会。86岁高龄的谢勒盖伊·马采扬担任指挥,他是乌克兰“国宝”级指挥家,也是前苏联十大指挥家之一。年轻人站一天可能都站不住,更别说挥汗如雨地指挥乐队,但让众演奏家震撼的是,一个86岁的老人排练起来不仅思路清晰,而且精神百倍,一个星期的排练没有一天坐过椅子。本次受邀指挥天津交响乐团是马采扬第一次来中国,他对中国文化和中国乐曲十分好奇。马采扬坦言,“中国曲谱在国外的网站很难找到,其实很多音乐家都想去了解中国的交响乐。”

 

在交流合作中快速成长

 

2012年,汤沐海担任天津交响乐团艺术总监,乐团开始有了质的飞跃:演奏完成9部大型歌剧、全套贝多芬-马勒系列交响乐、交响乐之父海顿系列、马勒《第八交响曲》千人合唱……凭借着一个个壮举,天津交响乐团逐渐跻身国内交响乐团前列,与天津交响乐团有过多次合作的音乐家,无不被乐团的进步之快所震惊。

 

青年钢琴家陈琳2012年开始与天津交响乐团合作演出,她肯定地说:“现在的天交早已不能同日而语,对于一个新的曲子,在短短几天内就可以训练学会。”即便是像贝多芬第二钢琴协奏曲、勃拉姆斯协奏曲等很少演奏的曲目,也在短短两三天的时间内就可以熟练演奏,“第二天排练就会比第一天好很多,每天都在进步让人惊叹,这说明他们练习了大量的曲子才有这种能力。”

 

谈到乐团是否进步明显,奥地利指挥甘特·纽豪兴奋地说:Of course”他每次和天津交响乐团合作,都会有一个星期的排练时间,排练曲目都是类似勋伯格作品一样顶尖难度的,“每个国家的每个乐团,都有自己的特点和演奏方式,但天津交响乐团的乐手更加努力。”

 

而在乌克兰指挥大师谢勒盖伊·马采扬看来,天津交响乐团能够保持进步是必然的,因为“他们非常善于接受指挥的意见,可以理解我想要表达的东西,这让合作变得非常融洽”。91日是“俄罗斯之夜”音乐会第三次排练,马采扬对小提琴的弓法等细节处理给予了更多指导,在他看来,天津交响乐团的技术、细节处理都很好,但是在情感方面仍需加强。

 

 

 

与世界接轨打磨内功

 

五年的时间,汤沐海为天津交响乐团细致规划,他认为乐团最大的不足就是起步晚、积淀不够,因此更需要时间的打磨,“音乐想要生根发芽,要像泡酒一样把自己的灵魂和肉体泡在文化里才有味道。”近些年在与国内外知名指挥家、演奏家交流合作中,天津交响乐团开阔了眼界,快速成长,“因为我们清醒地认识到:没有对外交流,就会和世界一线脱轨。”

 

达到国际艺术水准谈何容易,这需要不断地挑战难度、挑战自我。歌剧是艺术的综合体,但对中国乐团来说却是薄弱环节。从2012年开始,天津交响乐团越来越多地挑战歌剧,汤沐海介绍道,“在很多人的概念中,歌剧是大剧院的大场面呈现,但其实歌剧也可有在家庭后院发生的‘小事’,可以是只有几个小时的故事。”天津交响乐团正在用自己的行动说明:歌剧历史,其实是全世界人民共同走出来的,天津交响乐团在未来将会把更多的歌剧带给观众。

 

812日,“战争背后的伟大女性”音乐会在天津音乐厅上演,这也是歌剧《路克雷奇亚受辱记》的亚洲首演。《路克雷奇亚受辱记》是英国伟大作曲家本杰明·布里顿的代表作,为了能奉上一场原汁原味的、最正宗的表演,天津交响乐团请到了诠释布里顿音乐最权威的著名男高音——尼格尔·罗布森。当年,这部歌剧是布里顿专门为罗布森的老师皮尔斯创作的。罗布森19岁的时候曾在奥尔登堡观看布里顿亲自指挥这部歌剧,并且结识恩师。罗布森在接受采访时更是打趣说,“我19岁时就观看了这部剧,快90岁时,终于能够自己演了!

 

这场演出也是几经波折,酝酿、筹备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克服了各种困难,“从有没有能力做、什么时候做、选择导演和演员以及加入哪些曲目,都经过了慎重的考虑,”汤沐海回忆道。维也纳国家歌剧院导演尼夫·霍夫曼作为本剧导演也感叹着过程的艰辛,“这部剧对指挥、歌手、乐队各方面要求都非常严格,但令人骄傲的是,这个事情在天津完成了。”

 

尽管《路克雷奇亚受辱记》亚洲首演在天津完成已经值得天津交响乐团骄傲,但他们依旧保持着足够的冷静与谦虚:“天津音乐仍然处在准备阶段,演奏、演唱经典歌剧,要根据我们现有的条件、能力,稳步前行,不能好大喜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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